「搖滾天使創投30年，謙卑看美好未來」
矽谷創投天使林富元在玉山小聚演講
文：陳孟妤主持人徐小波介紹“林富元是一個快樂的人” 玉山小聚主持人徐小波介紹林富元時說，林富元(Bob)經由創投做了很多投資，他的故事可說是身經百戰，近年來跟他坐下來談了很多，把大家過去的經驗跟對未來的看法，不管是台灣經濟、亞洲經濟或世界經濟的看法，做了很多的交流。所以現在介紹他要特別講到“他是一個高興的人”，他自己也說自己是個快樂的人。快樂的人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快樂、一種是把痛苦隱藏起來。所以他今天要分享他快樂中有一些痛苦的經驗，但是結論他還是一個快樂的人。 徐小波說看林富元處理很多事情，有一個小小的Angel Group，看到有趣的案件就投一投；他處理事情的國際經驗還有人際關係的經驗時，也看到他遇到一些危機，他談笑之間就把它處理得很好。所以呢，這些故事要讓他自己來講，除此之外，他是一個很講義氣的朋友，朋友互相相挺，裡面小故事很多，大故事還沒有發生，交朋友要交他這種朋友。 林富元演講全文 在座有我兩位建國高中同學，四十年沒見了。本來這演講可以很文雅的，但高中同學講了個我覺得介於文雅和不雅間的笑話，太好笑了，非用不可。我最怕人家說我是名嘴：有兩隻牛在草原上，一隻公牛、一隻母牛。名嘴來了，母牛看到名嘴就先跑掉了，牠說因為名嘴會吹牛皮，把母牛嚇跑了。公牛也跑了，牠說，因為名嘴會扯蛋，把公牛嚇跑了。如果覺得不文雅，全是我建中同學的錯。 我不是名嘴也不是名作家 今天演講，既不吹牛也不扯蛋。事實上我沒什麼資格來講這個題目，但是我想玉山協會那麼好，幫我安排一個活動，總不能門可羅雀，都沒人來，所以把題目弄得精彩一點。今晚我就得像胡適之所說的：「做個過河卒子只有拼命向前。」想辦法讓大家覺有輕鬆又有收穫。我講的東西你不必完全同意，畢竟這是我自己的看法、自己的意見、自己的經驗，後面我們留一些時間一塊討論。 有很多人知道我寫過五本書，居然賣得都還不錯，很多人都客氣地說我是大作家，我跟大家說個實話，大作家一點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我賣得最好的是第一本書，在2003年在金石堂勵志書排前十名有三個月，為什麼沒有什麼了不起呢？因為我發現有一本書始終排在我上面，我第八名他第七，我第七名他第六，我第四名他第三名，我第二名他第一名，我始終沒有上到第一名，這本書就是一個年輕女歌手名團體S.H.E的寫真集，人家幾個小女孩，隨便照個像或怎樣，都比我們自以為了不起的寫書賣得都好。 有些人知道我以前搞搖滾樂，叫「南方血統」，後來傳了好幾代，法藍瓷的老闆，也是徐小波(Paul)的好朋友─法藍瓷董事長陳立恆，也是「南方血統」第二、第三代，我是第一代。現在每年演出兩到三次演唱會。跟以前比較不一樣的是，以前在臺上搖滾，底下都年輕女孩兒吱吱叫。現在表演，台下也都吱吱叫，不過都是阿嬤和阿公，大家都很開心。這是我基本簡單的介紹。 天使與創投30年回顧 這張投影片上是我以前在中國時報的漫畫，後來江郎才盡就沒再繼續畫。基本上我與大家一樣，年輕時美國好就到美國留學，台灣好就回來投資，沒想到臨老看到中國好還得到中國投資找機會，搞很多東西。話說回來，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一樣，人兩隻腳，機會四隻腳，有時候機會是有翅膀的，你只有把握機會。像我們沒有智慧的人就在後面跟，跟得好有好收穫，跟得不好就灰頭土臉。 今天就從過往好事講起。大家要先知道，跟年紀成正比的是我有老年癡呆。那老年癡呆有個特點，投資壞的都會忘記。很多人都誤會我成功率真高，其實我是策略性的把那些壞的案子忘記。今天在座有幾位創投界的大老，都比我厲害很多，也都是我的好朋友哥兒們。今天我主要是以Angel的身份談，因為現在半退休，做天使的角色大於VC的角色。VC你們都曉得，我跟前輩臧大化陳五福開過橡子園創投，這個育成中心有好與不好的成績。但是作天使投資，平均起來，大概我是屬於狗運亨通的人，幾乎每年都有我投資的一家公司上市或賣掉（投影片列出二十餘家公司名單）。 其中有不少公司是我協助他們首創的，但我要澄清，這些公司的成功沒有一家因為是我的聰明或努力。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幫助了人家一下。其實公司的成功，都是創業家的傑出和努力，這是事實。 幾年前有一個大陸週刊訪問我很久，結果寫了六頁的大篇幅文章，登出來後，第二天的點擊Google竟然轉載兩萬次，也就是大陸那邊有兩萬個網站轉載這篇文章，我的標題"世界上沒有神仙般的VC，只有神仙般的創業家"。以前紅杉有筆基金投資三十幾家全軍覆沒，最後一家是Google，海底大撈。（講述幾家公司投資與上市的經驗）。 我一生所有的東西好像都有一點誤打誤撞，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狗運亨通」，我去大陸巡迴演講，題目叫"狗運亨通"，他們說這種東西沒有人要聽。那我就說好，在鍵盤上點擊了一下。多跳出來兩個字，換一個題目"如何長期的狗運亨通"，忽然間大家就說，一定要來聽聽！。 最後講一句，我們演講都是拿一些好的成績來講，也有一些搞壞掉的，多得是呢！那個就真叫做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在座有很多VC瞭解這句話，什麼叫做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真的是這樣，因為有時候真的是有很多痛苦的日子。 我最喜歡的圖片，就是我們看三十年後的變化，年輕人大概不知道，但這個人你們肯定知道，魔鬼終結者-阿諾史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你看他年輕時的樣子跟現在的樣子，「世界在變，人也天天在變」。007的男主角，看起來非常英俊瀟灑，對電影中的龐德女郎只要看一眼，下一鏡頭就在床上，so amazing！但你看現在也就變化衰老成這個樣子。我以前追很多女朋友，他們就說我為何不能長得像李察吉爾，因為李察吉爾是八零、九零年代女生最喜歡的，你看這一張最近李察吉爾的相片，大腹便便，我現在不就跟李察吉爾很像嗎？世界在變，人也天天在變；投資在變，科技也天天在變。 這個世代更激烈的變化與更多的商機 看完了過去，看看未來，我們現在就一起看看謙卑的美好未來。主宰我們這時代的變化是非常多的，現在這個時代很激烈的一些事，以前好像沒有發生過？或者沒那麼激烈？像我們長大的時候，根本沒需要去考慮中國的競爭、印度的競爭，現在任何你想的到的東西在中國與印度或其他的地區都有人在做，有的比你領先、有的比你落後。再來講到老掉牙的Natural resource與Environment 這個舊題目，環境與自然資源，我常跟人家講，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們小時候地震發生時都四、五、六級，現在地震發生都七、八、九級，好奇怪。但不是我故意這樣講的，或者我忘記。以前下雨就是下雨，現在下雨就是淹大水啊！台灣和泰國不都一樣嗎？而且都淹得很厲害，你看。像三十年前的八七水災我們也有，可是現在這個是much more often and much more frequent。 我們現在再看未來呢？跟在座很多人一樣，認為現在競爭多以及問題多，其實都是機會。像我們在座有生科大專家李鍾熙博士、李理事長。他就會注意到，我們小時候沒有注意到太多新的病，也很少聽說什麼病是沒有藥的。可是過去二十年，你仔細想想，從AIDS到SARS到各種動物(流行病)像是禽流感、鳥感、豬感(口蹄疫)，什麼都是忽然間冒出來奇怪而又無解的。這中國人就是很聰明，老早就說過危機就是商機、危險之後就會有商機，全世界奇奇怪怪的新問題真多，還真的你有很多的新機會。You can make changes, you can make contribution。 經濟的變化更不用說了，economical、financial woes每天都在提供大洗盤的機會。歐洲現在正在經過一個大洗盤，其實中國大陸現在逐漸地也有很多問題明顯化。投資銀行從兩、三年前就開始預測中國房地產有大的泡沫，最近也有點跡象了。我們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這個說法，因為這從三十年前就有朋友說美國不行了。你這樣講講，久了，總有一天就會正確了，所以第一沒啥了不起，第二那過程你就要等很久。 但是這個世代問題這麼多，卻也有更多的好事情。科技進步改變人類生活就是最好的範例。前陣子大家談的比較多的是Steve Jobs的事情，Steve Jobs真的就是代表這句話，因為很多found technology都具備了。很多基礎的技術足夠用了，所以現在大家追求的就是how to improve that？嚴格講起來，ipod、ipad、iMac都不是真正的創新，只是改進(improvement)，世界上很少會有一個晚上會出現，隔天就革命性的改變。其實這都是千千萬萬人經過許多小小的改變一直累積到忽然間變成一個精采的產品。 我覺得往後的方向(direction)還是要回到2P理論。 2P就是說Pain和Pleasure，任何商機、所有的改變、所有的進步，都是在設法為人類減少痛苦與增加樂趣。守住2P理論的這個基礎，就能夠迎刃而解地來解決以上這些現代世界的問題。 現在我們進入下一個階段的討論。 我常常在演講時隨性請問數百位聽眾，您們誰不用想就可以告訴我你的notebook現在CPU速度是多少？大部分人都講不出來，誰講得出來的可能是異類了，可是你十年前問同樣這個問題，每個人都知道而可以回答出來。 因為以前技術上的這些事情，從500mg 赫芝加速到1G可是大新聞與重要價值，現在根本nobody care了。我並非說純技術的東西變不重要了，而是現在大家都通了，知道更重要的是技術上端的各種新創新加的應用與創新的 creative value價值。因為“科技改變了人類生活”，生活再回過頭來，指引科技朝改變人類生活的方向繼續前進。 現在又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口結構變化”創造了很多商機。萬流歸宗，世界上許多問題一許多幾乎都起自於人口結構的變化。它影響到您的環境、你的飲水與糧食、你的生活。所以我認為，往後走，我自己做的東西就是繞著這三件事，”生活的科技”、”生命的科技”、與”生趣的科技”，我沒有說是什麼特別偉大的生物科技、或是什麼艱難的製藥技術，而講的只是How can we help you live better? Live healthier? Live happier? 那Apple就是一個典型把這生活、生命、生趣與科技捆綁而做得很好的一家公司，還有其他很多新的趨勢都是這樣子。 失敗500理由 成功一個信念 現在來談談我三十年、看了許多投資案，整理出來一些比較主觀的看法。我們不是做Angel 與VC嗎？一天到晚就聽到很多人來present要投資公司，投資的時候都信誓旦旦的要如何發揚光大。投資了以後，經常碰到很多困難，有壞掉的、有關掉的、賠錢的，什麼的。然後我們在檢討的時候，什麼樣的理由都聽過，我就把它整理成500大理由。 我猜想，如果您說過或聽說過的失敗理由，不在這500條裏面，也必定是這500條理由的延伸或綜合。你自己沒講過，你的朋友也一定講過，或至少你聽過。景氣不好、運氣不好、市場不好、時機不對、市場好但我們太早、市場好但我們太晚、市場上競爭對手太多、競爭對手太大、競爭對手小但太會搶、競爭對手太卑鄙、成本太高、價錢太低等等……。像engineer產品週期太短、開發時間太長、開發時間不夠、開發費用太高等等……。或者您個人的失敗，你在公司上班大概都說過，老闆不喜歡我、老闆只喜歡他自己的人馬、老闆跟我不同路、老闆賞罰不公、同事太菜等等……。再往後看，大家總在抱怨自己都沒機會、機會都被別人搶去、我拿到的機會都不好、我一拿到機會都是問題一籮筐、我一拿到機會都是別人不要的爛的、我比他們有才華為什麼未被重用、經理太年輕了、經理太老了等等……，最後一句是總結，他媽的我何必吃這一套，然後就心安理得的失敗了。 其實每個人都有機會的。不必看我寫的勵志書，你都曉得，其實機會永遠都有，每個人都有機會，絕大部分的機會都是在你手上然後從你的指縫中溜走；另外一半的機會到你手上你看到了你把它丟掉，你覺得不好別人把它揀去當寶貝，像很多人說Facebook那個idea，他好幾年前就有，這例子很多。我的回答總是問他，然後呢？ 反過來，我今天跟大家分享，三十多年來看到他人成功的唯一一貫道理。我此處所謂的成功，說的是那些會被人真心喜愛和尊重的成功者，而非只是一時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封面人物。當你瞭解了這個分水嶺以後，可能就可以比較瞭解自己走的路對不對。 首先說的是你要有自己的核心價值，要隨著自己真正熱情的核心價值發展，不能一天到晚譁眾取寵、人云亦云等等。 接下來看看這些成功人士典型的三個階段，與我們都一樣。 第一階段。你回想當你第一份工作面試，老闆問你什麼？他會問你，“what can you do?你會做什麼？”我認為這是人生的第一個階段，「以實績建立信用」。所以你用你學來的核心價值在這個階段Earn and build your credibility，你是真的會做一些事情，你會把一些事情做好。按照人家的吩咐做好，按照人家的需要做好，漸漸你的credibility建立了，然後你進入第二階段。 第二階段。過了幾年，你再去interview，這階段你突破了第一階段，人家改成問你“what have you done？你做過什麼？”第一階段是what can you do?(你會做什麼) 在第二階段進入「長時間建立前後一致自然的聲譽」，這個時候就是你aggregate你的reputation的時候。 有趣的是，每一個人閉著眼睛仔細想想。我們與人相處很有意思，有一個你很討厭的人，你覺得這個人真是王八蛋，有一天你跟朋友吃飯，跟在座每個人說起這件事，居然每個人都同意。“聲譽”是在你不知道而自以為是，卻每天每時每刻每分鐘在眾人之間建立起來的。像有些朋友，我覺得，這個人就是我覺得我把一百萬交給他，沒有收據沒有什麼，二十年後回來以後他會自動拿還給我一百萬加利息。不管是否會經過如此歷練，但是這樣的reputation ，就是你的最高價值。這樣的人很多、存在。像這我們VC在看人，reputation是很重要的一點，what have you done? 第三個階段，「建立屬於自己的品牌」。我們很多VC，到了公司上層這個階段，要interview很多的CEO、經常interview founder以及interview獨立董事甚或董事長。你認為要interview一個一年做幾億美金的獨立董事或者interview董事長，你會問什麼？我大概會花很少很少的時間他你會做什麼？我要請一個人來做CEO，領導一個幾千幾百的員工，你以為我還會問他你會做什麼嗎？那就有一點搞錯了。也許會花點時間問他what have you done?(你做過什麼)但是我最多最多的時間問他，“整體來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究竟是誰，是個什麼樣的人？”。 其實在任何一個行業、任何一個領域、任何一個階層，這個觀念it’s always true，當你達到了自己有個受人自動尊敬與喜愛的品牌(brand)時，境界就是真正的成功者了。像我們一想到Paul 徐，徐小波老師，就曉得他是一個受大家尊敬的人，有些人不認識他，但都知道他有一定的名譽與品牌there is a brand with him。這樣的境界，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乃是幾十年累積的。為什麼馬總統看到他都會跑去向他尊敬地打招呼呀?不是敬他某一件事，也非敬他有什麼大工廠，而就是敬他這個人的全部 whole。也就是說，在座有很多年輕朋友要想知道你的人生要怎麼走，就是這麼個走法，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遠盟康健 剛才我跟大家分享以前我在做什麼，現在我分享一下我現在在做什麼。 我跟朋友合作，在中國大陸開了一家目前最大的緊急救援醫療服務公司、同時也是老人照護公司、也是幼童親子照顧公司、更也是移動健康服務公司“遠盟康健”，我擔任董事長。歷史已經第四年了。 這個公司是做什麼的？從最底層來瞭解。你這樣想，當你的車子在高速公路出了毛病壞掉時，你只要打一通電話，二、三十分鐘後就有卡車來把你的車子拖走了，你的問題解決了，對不對？把這個服務放大加寬，然後移植應用到人身上。如果你到中國大陸去旅遊，(幾百萬的台商在中國大陸）你或你家人生病了受傷了怎麼辦？當然我們不是只針對台商，而是針對全中國大陸以及全世界到大陸來的遊客與本地人。我們現在到今年(2011) 年底預計將達到五百至六百萬的實體會員數量、到明年 (2012) 年底應該達成一千萬的實體會員，這些都是與保險公司、銀行、移動運營商合作而有根有據的。 但是這家公司的起步是很渺小很謙卑的。我們就是想要用科技IT做基礎，把醫院的資源與大陸上所有急救的資源都串聯整合連起來，減少醫療資源與品質的參差不齊，然後提供給保險公司、銀行及移動 (電信) 公司等等做服務。結果很奇怪，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我的團隊稍微懂點），可是努力個幾年居然給我們做成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做得還不錯。 大家在用另一個角度想一想，當旅遊時發生傷害時，緊急救難的照護也是最近大家很關注的。像是這次S.H.E. 的Selina被火燒，緊急運回來。或者以前常看某個名人忽然重病，而要緊急空運到其他城市，我們常在報紙上看到什麼大人物生病就運到東京去看、運到上海、運到臺北去看，但有沒有人想過他坐直升機從這坐到那是誰買單的？ 這個服務業，你以為卡車拖吊你車子是一項簡單的事情？我認為，它其實是幾十年建立的基礎架構(Infrastructure)，什麼地方由誰負責什麼卡車？由誰收費？做什麼事情？在什麼時候到達什麼地方？ 結果早已深植在你生活環境裡頭，變成與生活綑綁的一種服務。我們五年前想在中國開始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居然被我們做成了。 基本上我們是跟中國的衛生部合作，跟所有的120(台灣的叫119)合作，我們在大陸有七十個地方有結盟的救援中心，中國的急救值勤單位都與我們遠盟康健合作建立了綠色通道聯盟。我舉幾個例子你就知道我們做了什麼？2008年的奧林匹克，所有600萬的旅遊遊客和觀眾通通是我們cover的，中間大概有幾百個病例，（喝酒打架的我們不包）。你去萬裡長城跌了一跤，我們就包辦照顧。上海世博整整半年等都是我們做的，後來廣州亞運和不久前的大學運動會都是我們弄的。你就曉得這東西的skill以及value。我們在這整個這麼大的市場用一個最簡單的出發點，我幫助你在黃金十分鐘─（你生病或受傷出了意外的頭十分鐘），如果得到適當的指導跟適當的協助，你的存活和治癒率是七倍。在白金一小時－一小時之內得到適當的服務跟適當的指導，你的治癒率是比他人大於百分之七十。 而我們是現在目前大陸唯一聯合這些資源的公司。 這些資源，你以為只是接電話？派車的？“呼叫中心”重要但不是重點，這公司最難的地方就是要先跟所有全大陸的醫療的資源連起來。醫院是最牛的機構，人家根本不理你，你沒有客戶醫院怎麼去理你呢？那麼你去找保險公司談，保險公司說你沒有醫院，又有誰理你？你怎麼開始？我們就是糊裡糊塗的就把它做起來，做得還不錯。去年在徐小波先生的協助下，我們受到海基會的鼓勵與協助、還有海建會合作，去年辦了一次海峽兩岸救援演習大會，今年又在蘇州演習一次，像台灣的署長、副署長都一塊去。 我剛剛講，總是有很多人覺得自己的機會沒有很多。那我講的這個例子，因為我是個工程師，醫藥什麼的我是完全不懂，我旁邊的投資人對這個東西也不是很懂，最多也可能只有一點概念，但是我們看到市場，就去做，做了以後碰到很多困難，但陸陸續續解決到現在。最近有一個全世界最成功的VC跟我們簽約，將會有很大的一筆資金進來，市值漲了幾乎十倍，希望過幾年可以做到上市。這表示說，你只要有心有力有天賦，在不懂、不熟的領域裡，你去闖都還可以闖出一個天空。這個過程，肯定證明是我們在中國大陸創造了一些價值，人家之所以投資、客戶之所以參與，肯定是因為我們有創造了很大的價值。 傳統創造價值的的五大方法 我把我三十年來所看到的，也大概是創業家投資家他們看到的東西綜合談一談。我認為脫離不開創造價值的五大原則：Timing、Intelligence、Integration、Packaging、Scalability。
?第一個是Timing：在這世界上真正沒有人做過的產品或技術，是少之又少。絕大多數所謂創新，或所謂的第一個，都是經年累月由許多“別人”累積出來的，積少成多的成果。而你價值在什麼時候出現，其實具有天大的影響。大部分是你的timing不一定合適，太早的不一定是優勢，有時反變成劣勢。我們矽谷的發展史就是路邊遍地橫屍，都是最聰明的人，因為做得比人家都要早，後來都死光光。Timing就是要出現在市場轉折點，很多公司都是這樣出現的。
?第二個是Intelligence：最明顯的是，以前手機叫手機，現在叫智慧型手機，你還是做同樣的事情，但是讓它變得更聰明、做更多事。或者以前一片板子就是一片板子，你現在在這板子上增加一些功能，把它變聰明，這是第二個創造價值的方法。
?第三個Integration：所有做半導體行業的人都曉得，大多科技事業的快速成長，都是在搞這一回事的。以前我們把一個大機器變成小機器、四塊板子變成四個IC，再把四個IC變成一個小SOC，過去二、三十年都是這樣玩的。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有的創意創新大概都是繞著這些思維。什麼輕薄短小，全都是“Integration整合”這件事。
?第四個是Packaging：把一個東西改頭換面，把同樣的東西更好的功能用更好的方式呈現出來。有一個GE的人，present一個東西，說他們把電熨斗透明化，你可以把電熨斗從外面看到裡面，也是創新價值。我當時就反對，我說，這不是一個Packaging的更新，這是一個"">?第五個是Scalability：你直覺去想說是manufacturing的貢獻，但現在的Scalability你要透過互聯網透過手機，很多應用與軟體的Scalability，我認為這種東西的創造價值，把一個九十塊變一百塊不是什麼創造價值，但你把一個一百塊的東西變成二十塊，肯定創造的價值很大。 未來五大創造價值的方向 我很謙卑的認為未來五大創造價值的方向可能有以下這些，但我想絕對不止這些。如果你可以用寬闊的心胸來接受我這五個提議，將會受用吧！你自己想像，現在發生的事情大概都是在搞這些新事情。 第一個就是User Experiences。什麼網上服務，如果使用者上網以後，發現反應太慢或者繞來繞去繞不進去，使用者立刻會離開你的網站，這就是使用者經驗的真諦。今天這個觀念已經應用到百業了。 再拿生活裡的航空業來說吧。很有意思的，從臺北到舊金山，有經濟艙、商務艙、頭等艙等等。很奇怪的，不管你付的是什麼價錢，坐的是哪一個等級的艙位，大家都是同時出發同時抵達。換句話說，從航班的服務功能上來講，什麼艙位都是一樣的，但是大大不同則是使用者的經驗User Experiences。後來延伸的什麼金卡、銀卡、鑽石、翡翠卡，都是同樣道理。 像Internet與Mobile現在的start-up，十有八九在做的，也不過就是各種形形色色的改進使用者經驗的產品。尤其是年輕的人，比我們年紀大的人，感動得更真切、更確實、更實在。 第二個就是Cross Trade Integration。我剛講的“遠盟康健”，不是只做緊急救援，我們還做安心服務。那Cross Trade Integration。我剛講，這行業就是用IT把醫院，醫生、護士、保險、政府、跟病人全部結合起來的行業。現在這種跨行異業結合愈來愈多。 第三個就是那人口結構變化。這更不用說了，我四、五年前講的時候人家還覺得很稀奇，現在大家都已經注意到這東西了。這裡面的商機不是只有小孩愈來愈少了、老人愈來愈多了，it’s much more than that。 第四個好像還沒有別人說，我已經說了三、四年。那就是“Mixed Cultural混合文化”的潮流。我想之前就很多人有同感，我一直強調說這個的impact在不久的將來，在全世界商機會更明顯的出現。在中國，像很多學英文的機構都上市了，像新東方。這Mixed Cultural的意思是什麼呢？你仔細回想一下，我年紀小時候，長大的時候，在西門町逛街，偶爾看到一個美國大兵帶一個台灣女孩子，我們還很不習慣地側目。現在你到全世界任何地方，譬如上海、北京，在街上走的人有愈來愈多韓國人、日本人、法國人、美國人，歐洲人，香港、澳門人，臺灣人，馬來人，菲律賓人，澳洲人，…於是你體會到，什麼是上海人或北京人？原來早已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今天在臺灣上餐館，聽到隔壁桌一桌北京腔。到大陸上餐館，旁邊一桌臺語，都不再是什麼驚奇的事。我們的後輩在與世界其他人通婚，也不再是什麼要驚天動地的事兒了。 我兩個兒子以前回來臺灣，晚上我還擔心他們不知道該去哪兒混。結果兩個都混到清晨三點才回家。我問他們去了那裡，他們說去了夜店。我說你怎麼這麼厲害，還知道去夜店，中文講的又不好？結果他們說，老爸你落伍了，現在早就有專門為ABC開設的夜店了！ 最後一個是我在看大家在講“雲端”。我個人早就不是科技專家，但我對雲端覺得他是未來非常重要的發展。雲端大概就四塊結構組成，你們都瞭解，“硬體結構”一塊，由小變大或者你身邊的手機或小機器到你雲裡面的引擎，我認為這東西過去玩得很好的商家，現在會玩得更好，新公司的機會不算太多！第二塊是“平臺”，IBM、Oracle、Apple、HP、Salesforce、Ctrix、VMware都在玩這東西。這一塊，也是現在很厲害的人會繼續很厲害！第四塊就是“Content & Applications應用跟內容”，像智邦創辦人Kent Lu正在做的遠距教學，他就有雲端大學的概念，隨處都可以是教師。 我覺得雲端最大的一塊機會，是比較唯一新創的一塊，就是第三層“Depository”。它是新冒出來的，會改變我們的生活。雲端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因為雲端運算的關係， 超大量的數據在雲上跑來跑去，所以需要各種處理及儲存數據的平臺，就是像Facebook這樣的在中間多出來了的第三層。它有點像我們當年都用錢，我跟你買賣東西付錢給你，後來錢多了東西多了，就產生了銀行這個中間儲存與處理的平臺，透過銀行幫我保管整理。現在最明顯的新增第三層，就是全世界第三大國家Facebook，將來這一層可能也是就是在雲端新創上的大贏家。Facebook最大的用意不是建立社群，而是建立雲端生態，因為未來雲端的極致就是你的健康資料、財務資料、各種個人資料都在上面跑來跑去，這裡面很多，就像銀行在幫你處理管理前，其實都是你自己放上去，讓它無遠弗屆、無所不包的跑來跑去。 投資人的五大迷思： 第一個迷思。我剛出道時，出去募資，很多投資人就說“我們不懂的就不投資”。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大家不需要同意。我認為它實在是一個似是而非的態度。你不能說它不對，但確實是十分誤導的投資觀念。 我不曉得在座有多少大智大慧的人，如果有人五、六年前拿到Facebook的business plan與proposal，或者十年前給你看Google的business plan與proposal，你真的認為你可以看懂嗎？如果你這個與那個都不懂就都不投，那麼你就永遠生活在自己狹窄的舒適地帶，而錯失更大更多的新商機。所以什麼叫做“我們不懂的就不投資”？這一點我是覺得很奇怪。年輕一代現在出現了，很多東西都是另類思考的。像中國叫不懂的就是顛覆思想，顛覆思想你怎麼可能去懂？他們與我們這老一輩的頭腦是不太一樣的。 說完了以上一個迷思，再回來倒打一把，你看下一句話就完蛋了。許多投資人堅持，“我們要將它搞懂了以後就可以投資”。我以前有一個同事，每一次一個專案來，他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每天就坐在那裏讀別人的提案。第二天人家來了，他就拿反芻他人知識得來的東西，現買現賣跟人家反駁，一定要將原創者比下去，才能顯出他聰明。我當時就有一種感覺，這樣的投資，好像也不太對。如果你比人家懂，幹嗎不自己去做？ 第三個迷思，“跟著Sand Hills 大牌VC走，準沒錯”。這個迷思，台灣以及亞洲過去的一些VC確實有這現象。 我自己是覺得你要做投資，就要去創造合宜自己的價值，而非總是缺乏信心地跟屁。像我剛講的遠盟康健，我們沒有去找Sand Hills的大VC，是他們自己要來投資的。另外一位矽谷VC朋友，就是如此沾沾自喜的例子。 他一天到晚打電話給Sand Hils 的老美，巴結跟進，號稱他認識好多人，然後這裡放一點那裡放一點。我總覺得，就算他得到回收，他的集團老闆高興，但是這般做法，實在很沒有真我，而全是manufactured 及fabricated。 專業的老外某些VC 是很厲害的。他們不只會投資公司，還有能力創造整個industry。但是我們可以有自己的天地。We can do it。我們可以運用我們華人特殊的定位和創造特殊的價值，是VC前輩老外他們沒有的。 第四個迷思，包括很多VC和我過去也犯下“如果我們投資的創業家不行的話，我們自己進場控制經營”。後來有一天我醒悟了。我說，如果你那麼厲害，你當初為何還要投資別人而不自己去做？ 投資者和創業家之間的關係有時候很有意思。大家都普遍知道投資者和創業家的多元關係，一開始是談戀愛，展現完美的一面，結婚以後就開始暴露醜陋面、後來錢拿到以後變成爸爸跟小孩。小孩叫老爸不要管我了，但是雖然小孩跟爸爸說你不要管，可是還是得按時要給我錢。我們都知道這回事。 最後一個迷思，是我曾經投資過三家公司失敗的。這三家公司的founder都是過去成功過。有在“那斯達克”上市、甚至都有過市值billion dollars的規模。我與很多同業類似，那個時候迷信這些人過去那麼成功，下次回來還會再度成功。當然，兩度成功、三度成功的也很多。但很多這樣的人，因為環境條件不同、思考不一樣，不能說他們拚勁沒有了，但我想他們已經別無損失，第二次、第三次創業只是玩玩？They have nothing to lose. 所以也不能太迷信這些太德高望重的創業家。 創業家的5大品質 剛剛是我們投資人的迷思，我認為我們現在如果要投資什麼公司或者創業，我自己覺得最好的是伯樂和千里馬，有時候我們常常是土蛋遇上拐子驢。 創業者第一品質，就是延續剛剛說的Creditability→Reputation→Brand，所有的東西都脫離不了Integrity，信任與信用。 再來就是Courage，尤其像我們看了很多公司，很怕很怕遇到回來抱怨問題的創業家，這代表他自己沒有辦法解決。尤其有些總經理，天天跟你抱怨資金沒了，好像只要講完“資金沒了”這句話，他的工作就做完了，公司的問題就不算他的了？如果真的遇到可以一肩扛起、有勇氣的創業家，我覺得這就值得去投。 諧和Harmony，和氣生財而又不卑不亢也是難得的價值。最難在於包容力 ，我認為己在這方面沒有做得很好，很多人在這方面是做得很好的。 Fast Learning，沒有人是可以通通懂得，但你也不能說你不懂就不做。Flexibility，堅持核心價值，彈性對待市場。 結尾 因為時間有限，我就用以下這幾句話來結尾。
l Your time is short. So stop wasting time living other people’s life. 您的生命短暫，不要再浪費生命為別人而活--- Steve Jobs
l What is life? Life is something that passes you by while you are busy making plans. 人生是什麼？就是那當你在忙碌地做各種計劃時從旁悄悄逝去的東西。--- John Lennon
l Things in life always work out OK at the end. If it is not OK, it is not the end. 人生凡事到最後總會好轉。如果您的情況尚未好轉，就是尚未到最後。 --- 一個高中女生的演講
l What are you waiting for? 您還在等什麼？--- 一位七十歲的講師對一群銀?族的演講
l I look at life from both sides now, from win & lose, and still somehow , its life illusions… I really don’t know life at all. (Lyrics from Both Sides Now)
會後問題解答 李紀珠：
非常謝謝Paul今天幫我們請到這麼棒的一個人，他真的是大師，人家是“你給我六十分鐘，我給你全世界”，他是“你給我六十分鐘，我給你三十年的經驗加上無限想像的未來”，這六十分鐘真的非常的值得；而且他也非常謙虛，他說他是三十年的好狗運，光是抓timing這件事就非常的困難了。 徐小波：
台灣VC的性質跟其他地方不一樣，VC原來的性質是投資start-up company，可是到台灣來變質了，都投資一、兩年以後要上市的公司。在這種氛圍下，Facebook或Microsoft都不可能在台灣得到初創期的VC投資，更甭提Google，因為台灣的VC不投資剛創立的公司。我們幾個朋友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們組成了一個Angel Group。 這兩天我常講到Timing，有時候會覺得我想的東西可能都too early。舉個例子，十多年前一群朋友投資了一個case，那個點子非常好：在愛爾蘭設立工業區、製造產品，然後出口到歐洲共同市場。在設立時，我們在台灣做了三十幾場說明會，很多人來聽，但是他們聽完還是比較想去大陸或越南投資，因為語言、文化比較相近，他們覺得講英文比較辛苦。因為這樣，所以這個計畫當然就失敗了。那時候有人對我說Paul, we are ten years too early，我不信邪，我推動亞太營運中心又被人家說you are fifteen years too early，這是我的一些感觸。 我們的Angel Group現在是for fun，會找一些比較有趣的計畫來投資，也因為一般的VC都不會投資這些計畫，所以覺得蠻好玩的。我最近還在推動一個新的東西，希望不會是too early，叫做Asia innovation hub，當然，理想蠻高的，我們想把台灣塑造成一個新的環境，讓全世界有innovative idea的人，至少把台灣當成一個選項，但是我們需要各種支援，是不是能夠做成？不知道，到時也要請大家認同，我們來做一點too early的事情。好，我們現在open up to questions。 問題一：
林富元：
其實我剛剛有稍微跟你聊過，我大概兩個月前在創新雜誌發表了一篇專欄，是關於文創的。因為我之前在台積電和清華大學做演講，都有觀眾問我，他們是否該投入文創產業？我自己一直都很喜歡文創產業，雖然是半調子不太懂，但我覺得這真的是很好的東西，您的想法是設計阿什麼的，我的想法就比較不一樣，像Lady Gaga在英國就不知道賺了多少錢，之前Beatles在六零年代出現到現在四、五十年了，賺到billions and billions，然後影響文化，當然，有人說是短期的現象，但是他至少深入的影響了這一代，曾經風靡過、影響過。我認為做文創，就應該像這樣。我們在做high tech的投資，如果the return is worth risks，那我敢賭，如果是很保守那種我不做，我只作以小搏大的事情。 我有幾個朋友，他們十幾年前就培養一個東西，現在是台灣最好的產品，叫做曾雅妮。那個專欄我是從les miserable－「悲慘世界」這個戲講起，這戲去年慶祝第25周年，在全世界演了一萬場。我會注意到是因為兒子洗澡時在哼這個歌，他從小大概看了四到五場，洗澡時就不自覺的在哼，我個人很不好意思地認為，這樣的文創產業比雲門舞集好很多，雲門舞集當然是很難得、很高端的藝術享受，但是他的普及率似乎還是有點不一樣，所以我還是覺得說you can be very commercial while still very interesting，這是我的看法。 徐小波：
我覺得很重要的是該如何選擇來培養，還有大家應該要把氛圍弄出來，我覺得文創這一塊常常有一個缺點，就是大家會把文化創意活動和文化創意產業給混淆了，花博是什麼？花了那麼多錢一下子就沒有了，就是一個活動嘛！法藍瓷就是個產業。 問題二：
林富元：
這年頭最需要T型人才，就是有縱深又有廣度，這是Stanford的某個院長之前在提倡的。如果把五個電機系的學生或是工程師放在一起，馬上就有一個leader出現，可能是最聰明、最senior、最有錢、或者最有成就的。現在做project都會把五個不同背景的人放在一起，裡面沒有一個人是natural leader，自然就能全面溝通，每個人就自己所學來貢獻，做出很好的東西。所以我鼓勵你要能夠領導，不見得要說服別人，而是有能力去聽、吸收、瞭解別人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這個本事是很有價值的 問題三：
林富元：
我兒子也算部分踏入這個領域，可以說是摸著石頭過河，我們有一個case是養石斑魚。石斑魚是中國人最愛吃的食物，可是餐廳裡面很貴。可是在以前吃的起的人如果說是十個，那這幾年就變成二、三十個，石斑魚早就不夠了，所以需要想很多方法養石斑魚。養殖石斑魚是很fussy的，溫度或海流出錯都會死，需要培養很多技術來克服。我現在不站在投資的角度，假設我是團隊裡面的一人，我不會把他想成一個障礙。像現在很多人跟我說他做出了世界上最快或最好的東西，我現在眉毛連跳都不會跳了，以前聽到會跳的。可是你如果跟我說是把某個傳統產業現代化，我覺得It’s very welcome。做投資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可以利用這些case接觸到很多不同的東西，actually是很過癮的。 劉先生：
我發現台灣的VC還沒有鍾情於農業，可是農業有兩個問題：一個是產業化不夠、一個是商品化不夠。台灣的農業科技大概是世界頂尖，但過去都是政府出錢在做研發。我昨天在工研院做一個農業金融的演講，在準備講稿時突然就發現，我們台灣的農業金融，永遠是說要幫農、漁民融資，都是個人融資，你們懂金融市場，都知道個人融資多難啊，就沒有人提倡，是幫農漁民組一人公司，因為公司法現在允許一人公司，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沒有人從事這個教育工作。如果他變成一人公司，他就有財務報表、資產等等可以算出來，而且不會因為他一個人消逝，就沒有辦法永續經營。所以我今天在這裡舉這個例子，就說大家其實都可以幫忙，幫venture capital找到一個新的投資領域，我們可以振興台灣的農業領域，不要把台灣的農民永遠當成弱者，鼓勵他們籌組一人公司，資金進來的話，看投資者多少，就可能變成兩人公司、三人、四人、五人公司。台灣的農業這麼厲害，居然沒有產業化實在很可惜。另外還有一個弔詭的是，一旦他變成食品加工業，是經濟部管，所以如何跨部會整合也變成非常地重要。這個例子我感觸非常深，因為台灣的農業，農漁民被當成弱者，但是食品加工業裡面，連做米果的旺旺都可以在大陸做到很大，還有做方便麵的康師傅，這裡面差距多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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