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與惜福
訪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副董陳鑫
文：朱麗芝
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副董陳鑫博士是台灣資深的投資專家，曾擔任中央投資公司總經理、中國信託創投公司總經理、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執行副總經理，目前是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副董事長。陳鑫副董曾經手上百個投資案子，海內外投資及服務之客戶涵蓋數十種產業，對於創投案源的開發與投資的評估有著豐富的經驗及心得，經常受邀演講及授課。陳鑫於2013年當選為台灣玉山理事，應台灣玉山理事長王伯元先生之邀，擔任玉山的財務委員會主委，負責協助台灣玉山的籌款並開發財源。
一路貴人相助
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副董陳鑫說他一路貴人相助，他非常感恩，「人生就是感恩與惜福」(Cherish what you have and never take anything for granted)。
陳鑫是台灣大學農業經濟系畢業，在1970年代，台大農經系老師很多均是社會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包括曾擔任經濟部政務次長的張研田、系主任陳超成、農業經濟學專家許文富、張德粹、王易滔、毛育剛、吳恪元，以及後來的李登輝總統等，很多均是農復會的資深主管。在鴻學碩儒的教導與當時台灣力爭上游，從穩定走向繁榮的大環境薰陶下，陳鑫的大學學習生活非常充實美好。
大學生活另一件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優秀同學們個個頭角崢嶸的表現。農經系來自台北的同學並不多，大多是來自中南部農家子弟。其中有一位來自屏東、家中種洋蔥的同學李增昌問了老師一個很實際的問題：「為何洋蔥滯銷？」這問題讓台北長大的陳鑫從一向所讀的書本理論，忽然帶入了實際農產狀況，他永遠都記得這一幕。李增昌是現任新光銀行董事長，陳鑫和他常約著一起打高爾夫球，他們也是目前班上僅剩的兩位仍在上班的人。其他同學多在經濟部、農復會從事公職，目前均已屆齡退休。為了捧老同學的場，陳鑫現在用的就是新光銀行的信用卡。
金門當兵的生活也令陳鑫回味無窮，那是最後一年的一年制兵役，他當排長，實槍荷彈的在金門第一線守衛，在政治壁壘分明的兩岸當時，有狼狗、有水鬼、有砲彈、有戒嚴，神經很緊張，時刻要警惕，軍中生活也很艱苦，但他認為這段服役的日子對男孩子真是很好的訓練，一輩子受用。他現在每天早睡早起、生活規律，得力於當年軍中生活的訓練。
隨著出國的浪潮，陳鑫到了美國南加州的長堤大學修習兩年的企管碩士學位。當時台灣還沒有企管系，台大也只有商學系，所以他念企管研究所算是當時開風氣之先，也覺得很難唸。在長堤，他交了兩位好朋友，一位是現在仍在洛杉磯的何光天，另一位就是他太太。何光天曾經回台灣在大通銀行(The Chase Manhattan Bank)工作，後來從事房地產經營，做的非常成功，目前定居在洛杉磯。
講到認識太太的經過，陳鑫仍忍不住滿臉笑意。那時，剛到美國，為了加強英文會話，陳鑫去洛杉磯加大分校(UCLA )的國際學生中心(International Student Center)學英文會話。教他們的老師Mrs. Handler的先生正是芭比娃娃公司(Mattel)負責人Albert Handler。Mrs. Handler去當地UCLA醫院探視正在住院的先生，看見一位可愛認真的台灣女孩，她正在UCLA讀書而趁假日出來打工，Mrs. Handler就說她也認識一位來自台灣的男孩David，就介紹兩人認識，這個來自台灣的男孩陳鑫就與女孩結婚了。那時窮學生，沒錢置辦婚禮，婚禮總共花了16元美金，包括美國結婚規定要有的血液檢查，男生6元、女生4元，再加上結婚證書6元。
後來陳鑫工作存了點錢，覺得應該補償太太，就想買一件貂皮大衣給太太。他打電話請教女兒的教母，也就是Mrs. Handler。Mrs. Handler介紹他去洛杉磯著名的電影明星購物街Rodeo Drive去買，並先知會商店有一對年輕的東方夫妻要來買大衣。陳鑫夫婦到了那店才知花2000元美金買一件貂皮大衣要存放在攝氏16度的氣溫中，否則會壞，所以大衣買了要存放在店中，等到需要穿時再通知店家來取。後來這對年輕的東方小夫婦想想太麻煩，就放棄購買了。
講到在洛杉磯的日子，因靠近好萊塢，陳鑫及朋友常有驚喜的發現：譬如UCLA Hospital就是一個電影明星常去的地方，他有一天去醫院，旁邊站著的就是達斯汀霍夫曼；可能一進電梯就看見鼎鼎大名、有藍眼睛的保羅紐曼；陳鑫自己還在另一個場合看見西部片電影明星李察威曼。當年在台灣，這些均是遠在天邊電影中的人物，現在忽然跑到了真實生活中，令人驚豔，這是洛杉磯的有趣及迷人之處。
另外，陳鑫對洛杉磯的名人居所也嘆為另一奇。洛杉磯的比華利山莊 (Beverly Hills)是當地的富貴精華區，許多名人如雷根總統、影星伊莉沙白泰勒及許多名人均曾在這裡住過。有一次Mr. andMrs. Handler 帶陳鑫到一位他們住在比華利山莊的醫生朋友家吃飯，聽說陳鑫來自台灣，這位醫生主人就特別帶陳鑫到後院要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原來這張椅子是國父當年坐過的，非常有紀念價值。
取得企管碩士學位後，陳鑫先到洛杉磯的Union Bank做資深分析師(Senior Analyst)，後來在以製造飛機緊急救難面罩、呼吸器等設備聞名全球的Puritan-Bennett Corporation做Division Controller工作了八年，這段時間，陳鑫在公司的資助下，一面工作、一面攻讀佛羅里達州的諾瓦大學企管博士。當時，在洛杉磯的幾個大公司如Hughes Aircraft、TRW、Rockwell International均會出資培養傑出員工讀博士或是進行更高階的教育訓練。所以公司不單為員工出錢去讀學位，甚至去佛州的機票錢也是公司出的，有時是公司出錢讓教授從佛州飛來加州授課。
生活安定中還想到要去唸博士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陳鑫說，1978年他正在Union Bank做事時，就投資房地產和股票，賺了不少錢。他父親做公務員一輩子四十年，都做到簡任官了，退休金是六十萬台幣(約一萬五千美元)，一退休就到洛杉磯與兒孫相聚，這六十萬交給陳鑫投資，兩年就變成了三萬美金。陳鑫自己的股票與房地產投資也很有成果，就買了一輛賓士車，很高興把父母接到中國城吃飯，並秀他的好車。但他父親停了一分鐘都沒講話，然後問他：「何時唸博士？」可見在傳統父母的心中再會賺錢也比不上一個博士學位，陳鑫體會親心就去唸博士了。陳鑫愛國心切，當時還特別為自己的賓士車弄了一個特別的車牌，上面寫著「中華民國加油」(ROC GO) 的字樣，開在路上，被世界日報記者看到還拍了照登在報上。
陳鑫很感激美國公司胸襟寬廣的人才栽培計畫，在Puritan-Bennett Corporation，陳鑫的老闆BurrellJohnson是位英俊的美國人，對中國人一向印象好，對陳鑫更好。這其中有個小插曲，有一天Burrell把他的支票簿給陳鑫看，問為何他的支票簿收支不能平衡呢？陳鑫拿著老闆的支票簿在手裡，根據“所有數字最後二位reverse後，相減可以除以9的原則”，三分鐘就看出問題了，令老闆非常驚異，對他更加器重與賞識。除了支持他去唸博士外，並預先說「你的博士論文可以讓我的秘書為你打字」。這對於當時一面工作、一面念書，忙得焦頭爛額的陳鑫來說是最大的幫助，當時的電腦只有32k，也很難打字，特別是要打出經濟與統計學中許多奇怪的符號。後來，陳鑫想回台灣，老闆還說要讓公司出錢要陳鑫去檢查一下腦袋是否出了問題？
之後，陳鑫為紐約康寧公司(Corning Glass )位在洛杉磯的分部做財務經理，晚上則到加州州立大學多明戈斯山分校(Dominguez Hills) 教書，也去別的College兼課，教的是「Corporate Finance」。公司下了班，來不及吃飯，還要開五十分鐘的車去教書，中途他常去何光天的岳母家吃飯，那些熱騰騰的餃子、麵條，如今都是溫馨的回憶。
從中華開發到中華開發
在康寧公司不到兩年，陳鑫就想回台灣了。為何呢？在1983─1984年時，他在長堤大學的老師江萬齡回台灣當中華開發信託公司的總經理。江萬齡先生是台大機械系畢業及美國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的Ph D，卻在美國大學教公司策略等課程，非常傑出。江萬齡回台後就希望陳鑫也能回台灣貢獻；但當時因為陳鑫正在唸博士，沒有馬上回台灣，倒是曾於1985年底時回台灣到中華開發信託面試。江萬齡對陳鑫說中華開發可能在美國設分公司，問他是否有興趣在美國做；又因陳鑫沒有台灣的工作經驗，建議先回到台灣擔任半年的顧問，瞭解台灣公司的運作方式。所以陳鑫於1988年4月曾回台灣在中華開發當顧問，協助當時一個專案融資項目：當時台灣有六家公司計畫購買美國上市公司PRI，中華開發是Advisor，主事者正是江萬齡，另外還有一位負責技術的吳博士。
半年後，陳鑫回到美國洛杉磯教書。負責中華開發那個PRI專案技術部份的吳博士來陳鑫家聊天，問陳鑫還想回台灣嗎？是否願意考慮辜家和信集團的某個職位？陳鑫答說只要不是把別人換掉就可以。他就又回台灣Interview，見到了辜振甫、辜濂松兩位財金界大老，並於1989年四月順利得到了offer；但陳鑫最終沒有接受這份工作，反而去了中央投資公司工作。原因是陳鑫於1988年回台擔任顧問時，曾參加了國建會，認識了徐立德先生。1989年他回台，徐立德先生也給他offer，雖然待遇不能和辜家的和信集團相比，但岳父鼓勵他為國家做事，所以他就先選擇了具國民黨背景的中央投資公司工作。
從1989年到2001年，陳鑫在中央投資公司工作了12年，配合當時政府的南下政策，在海外做了許多投資。2001年陳鑫離開，新接手的總經理停止了這些的投資，陳鑫覺得非常可惜，心中很低潮，回到美國看房子，想再回美國。這時一位朋友打電話給他，瞭解他的情況後，送他一本書「快樂的藝術」(The Arts of Happiness)，是由美國一位教授所寫的達賴喇嘛思想的書，給他很大的幫助，他後來也轉送別人，希望對別人有幫助。
「這書很有意思」，陳鑫回憶這本書說，其中一段講到人被打一下會痛，一般人認為是壞事，其實是好事。想想看印度有很多麻瘋病人，四肢沒感覺，老鼠咬也不知道，所以比起沒有感覺的麻瘋病人，「人被打且會痛是好事」，人生總有高潮與低潮。
辜家這時又來找他，所以從 2001年開始，陳鑫就擔任中國信託創投公司的總經理，花了二年多的時間，公司從無到有。他找了一個團隊做投資案，曾經投資奇美公司，為公司賺了不少錢。2004年辜家取得中華開發經營權成為最大股東，陳鑫也因此成為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執行副總經理，負責直接投資，投資了上百個案子，其中投資韓國的Mirae Assets賺了許多錢。他於2011年底開始擔任中華開發銀行副董事長，目前已不在第一線負責投資，而是透過參加投資審查會、信用審查會、董事會等參與業務。
迷人的投資事業
中華開發自1959年成立以來，一直配合政府經建政策，積極扮演前瞻性與開創性之角色，針對各階段政府所主導的策略性產業，主動對業界提供投資與融資服務，對促進國家繁榮與產業發展有著深厚之貢獻。該公司於2001年由子公司中華開發工銀以股份轉換方式成立為中華開發金控公司，是臺灣唯一以產業金融為主的金融控股公司，旗下主要子公司為中華開發工業銀行和凱基證券，擁有直接投資、企業金融、固定收益、權益證券、證券等全方位的整合性金融服務，其中尤以直接投資業務穩居臺灣市場龍頭，超過30%的市場佔有率，與其他以消費金融或保險業務為主的金控相比，具有相當的獨特性。目前中華開發金融控股公司董事長是陳木在(曾任財政部次長、台灣銀行董事長)、總經理為楊文鈞(為麻省理工機械所碩士、哈佛大學企管碩士，來中華開發之前在高盛與星展銀行服務)。
投資分兩塊，一個是直接投資，就是投資股權；另一個就是間接投資(Portfolio Investment)，投資股票。陳鑫是相當資深的專業投資人，特別在「直接投資」(Direct Investment)這一塊。陳鑫說，中華開發在過去五十年投了一千多家公司，目前他們國內的portfolio有三百多家公司，約有七、八百億，在國外大概有七億美金的portfolio。海內外投資及服務之客戶涵蓋數十種產業，在臺灣創投市場佔有舉足輕重的角色。
陳鑫盛讚中華開發投資部的同仁，他說：「每人均優秀，後來個個均成了專家。」中華開發每年到台大、政大、清華、交大等四名校去徵才，一年可以收到千封的履歷表，但只取十名，個個是菁英，台大畢業的佔了百分之六十，其中也有聯考的狀元。中華開發會將他們先放在調研處予以專業訓練，再依他們的志願、興趣，分發至不同的單位。
那麼，做一個專業投資人有什麼快樂與挑戰呢？陳鑫說，做一個專業投資人，誠信(integrity)與熱情(passion)是絶對必需的，特別對於一個管錢的人，「誠信」是一個很重要的品格。投資不單是最後為公司賺了錢很快樂，最快樂的其實是投資的過程，「正當cook一個案子時，你可以去不同的地方見到不同的人。案子投好了，公司賺錢了，自己也有好的incentive。」但趕案子時很累，不分晝夜的要做出來。2011年他還在第一線做投資的時候，那一年就跑了廿幾遍大陸。
創投為什麼那麼迷人呢？陳鑫說：「投資與貸款不一樣，銀行今日錢借出去，最多賺2%，若有五十個案子，一個案子垮了，就會血本無歸；但投資不同，一個案子做好了，可以賺幾十倍、幾百倍，若其中有一、二個案子不好，也沒關係。」他舉例，一個人如果在1999年投資Google，若沒有exit，就可以賺將近2000倍；如果投資臉書(Facebook)，大概可以賺700多倍；若投Apple的話更不得了，可以賺五千多倍。這些公司都是在美國，最近在大陸有一個公司小米科技，三年來他的價值(valuation)也增加了36倍。
「投資案最重要的是看經營團隊(Management Team)，這個經營團隊的誠信與願景很重要，當然其他的如產業趨勢、公司產品、技術、里程碑等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人才。」他強調。中華開發每一年投了許多案子，到最後的步驟就是去面談管理團隊，要看他們的願景，往後三至五年的營收、資本支出、現金流、product road map是怎樣？還有一點是很重要的，五年前創立這個公司的那班人馬如今還剩多少？中華開發很在乎所投資公司的這個團隊精神(teamwork)。所以在做最後的投資決策、就是案子要送到投審會之前，就要做「團隊面談」(management team interview)。
台灣創投的未來
「法令於2000年起不鼓勵市場長期資金參與創投，台灣創投於資金募集的部分遇到瓶頸」，陳鑫指出。原因是過往於獎勵投資條例及日後的促進產業升級條例中規定，投資創業投資公司的股東，在其持股滿兩年後，可享有20％的投資抵減優惠，按所投資金額的20％於隨後五年內抵減其個人或營利事業所得稅。但政府基於租稅公平之考量，於1999年12月經立法院修訂『促進產業升級條例』時廢除，後續造成資金排擠效應，導致創投資金募集困難。創投公會統計 (2012年)現在台灣 85％ 的創投是 7 歲以上的公司。創投公司的平均生命週期約 7-10 年左右，準備退場的投資基金沒有時間等待新創事業瓜熟蒂落，不太可能參與早期投資標的。陳鑫建議，投資抵減優惠制度代價不高，卻能鼓勵創投事業的蓬勃發展，更換得到國內新創事業拓展及產業升級，值得推動。
但相反的，陳鑫認為台灣的創投現在面對的「投資機會」非常好。大陸內需市場興起帶動全球PE/VC業者投入，台灣創投業者挾同文同種及台灣經驗，再配合台灣政策推動F企業回台掛牌，提供台灣創投良好投資商機；其次，台灣市場目前也有幾個令人欣喜的現象。
對於未來台灣創投業的發展，陳鑫認為有幾個方向：
1. 生技產業：最近生技產業非常好，為什麼呢？以前台灣的人生病了吃美國的藥，不吃台灣生產的藥，但現在台灣生技發展的好，大家改吃台灣生產的藥，對台灣的藥有信心了。因為許多生技案的主持人均是在美國服務多年、有經驗的生技專家，如安成製藥的陳志明、太景的許明珠博士、神隆的馬海宜博士，均是生技界佼佼者；他們在十幾年前帶著美國大藥廠的經驗回台灣，經過這段期間的努力，使台灣的醫藥研發與生產實力獲得肯定。其次，過去研發出一個新藥，值不值得投資，創投要審慎考量，因為台灣市場太小，頂多二千萬人；但現在加上大陸這個十三、十四億人的市場，就非常值得投資了。還有，新藥在美國要經過FDA超過十年的研發及申請、且容易產生訴訟；現在許多專利藥到期，學名藥的機會很大，台灣生技人才在進入障礙較高的利基型學名藥方面具有優勢，且相關訴訟較少，所以最近台灣生技產業可算開花結果。中華開發從2000年起就陸續開始進行生技方面的投資，包含太景、智擎等都是早期就投資的項目，這兩年也有不錯的回報。
2. 文創產業：台灣的人文環境好，對於傳統中華文化的傳承與保存、及長期以來對歐美文化設計等抱持開放態度，造就了台灣在各項傳統與流行文化的融合與創新。近幾年來更由於許多文化創意公司結合食衣住行等民生消費的各領域，摸索出良好的獲利模式，因此可借力資本市場進行更進一步的商業發展，中華開發這兩年投資文創幾個案子，如雄獅旅遊、霹靂、華妍，均有不錯的成績。
3. 另外，陳鑫還看好台灣的現代服務業：傳統生產服務業的特性是標準化，但附加價值相對較低、且不具規模經濟；現代服務業則是依托資訊技術、與現代化管理理念所發展出來，對資訊及知識資本要求相對較高的服務產業，包含如金融服務、商務服務、物流服務、資訊與網路通訊服務、教育培訓服務、及其他被新技術改良過的傳統服務等，概念上就像經常被提到的「軟實力」。例如王品餐飲集團，已經不再僅是提供食物的連鎖餐廳，而是透過資訊技術的協助，整合包含採購、物流、生產、行銷、門店管理、及一線客戶服務等全面的管理系統，所以資本市場會給予較高的評價。其他包含酒店管理服務、物流管理服務、及醫療管理服務等，都是我們認為台灣可以憑藉中國大陸市場大力發展的產業。
因為產業發展的趨勢，使原來台灣許多製造業基地移轉至中國大陸，而投資機會也隨著西進。未來台灣的投資，還是應該要藉助中國大陸的內需市場，在上述三個方向尋求投資機會。
陳鑫表示，中華開發大約在十年前便觀察到這樣的趨勢，因此審慎地進行佈局與規劃。在2010年之前，著重於研究與瞭解大陸市場，期間的投資也是間接透過第三地或透過投資台商在大陸進行；2011年以後，政策與時機均成熟，中華開發才真正邁開大步，在華北、華東、華南同時尋求與當地政府及重要的投資機構合作，利用當地人脈尋求好的投資案源，結合中華開發優秀的投資團隊與五十幾年的投資經驗，希望達到雙贏。他們很高興看到華南及華東地區的股權基金合作案都可望在今年正式運作；而各地區的合作夥伴，除了股權投資上的互相交流，也對於中華開發在金控跨業經營的經驗相當看重，未來隨著中國大陸金融政策的進一步開放，相信中華開發在中國大陸的各個金融服務領域還有更多發展空間。￭ | 
